黛小西固有强迫症

大概就是因为霆峰开的LOFTER~

emmm...

       ”所以说人生,到底发展到哪里,不到最后你压根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世界总是在变,不管是不是因为人类有心在做任何的研究。这个观点有些大,一般的大家只要是管好自己就是了。从身边开始唠叨,人的这一生总是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朋友?陌生人?亲人?还有仇人?那都无所谓,关键是要有能让自己在意的人。很多人都说,终其一生,我只是想找到一个能在我心里留下痕迹的人,能走下去固然是天大的喜事,但就算是中断了,那也是我足以回味的幸事。“

        她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安静,安静的一如她脑子,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害怕。虽然记不得什么,但是满眼的白色显示着所处的环境就是医院,一个安静的不得了的医院。环绕一周,这个病房里没有人,确切的说只有病人,桌上也没有设定的鲜花,水果等的慰问品。这个病房有些奇怪,房门紧紧的锁着,仅有的窗户也被铁杆拦的密密麻麻。

       她的第一反应就是——这里不是一般的医院。

       她朝四周看了看,眼睛停留在视角右上方,但是又没有表情的转过。又过了那么三四分钟,她的泪水开始肆意,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悲伤,只是感觉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消逝了,肠胃都开始打结的感觉。她受不了,开始抓着被子蜷缩在病床的一角,“疼。”

      门口很快有了动静,门被打开了,进来了一群人,听脚步声,应该有不下四个人出现。她的脑子像是出现了暂时的短路,只是由着这群人摆布,只是在左手手臂上有感到冰凉的触感,然后视线又模糊了。

      再次醒来的时候,房间里满是红色的阳光,不对,那是夕阳照进来的光线。她呆呆的看着窗外,前方最大的那片云像是一条鱼,她呵呵的笑了。房门开了,进来一个医生摸样的人,戴着眼镜,眼神漠然。她转身,淡淡的看着来人,突然脸蛋一垮:“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  来人一愣,将手中的餐盘在她的面前,米饭边上还有五颗不同颜色的药丸——红色的,粉红的,黄色的还有两颗淡绿色的。“我生病了么?”她努努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护士机械性地回答。

     “那么吃完就会好了是么?”她抬头看了看那副眼镜,“我想回家。”

     “吃药。”来人还是淡淡的,“等你好了就能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  她把要一股脑都塞进嘴里呛得直咳嗽,喝了水才缓了口气,“我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其实仔细算起来这已经是她在医院里的第七十四天。每天的事情就是一日三餐,每餐都有不同颜色的药丸。她没有像其他病人一样抗拒,只是按着嘱咐来什么就吃什么。这七十四天来,除了那个医生和随行的两三个护士,她还没有见过其他人。

      “医生,我什么时候能回家了?”她看着给她例行检查的人,有些抱怨,“这里的菜没有家里的好吃。”

      医生的手停了下来,“你记得家里菜的味道?”

      “自己吃过的东西怎么会忘记。”她笑了笑,露出小梨涡,“虽然记不大清,但是还是记得家里有我爱吃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“家里是什么颜色的?”医生把听诊器挂回胸口。

      “家里,暖暖的,比这里要漂亮。”她笑笑,“但是爸爸没有医生长得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眼前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,“你还记得你的爸爸么?”

      “当然了,那可是我爸爸啊,但是因为医生你长得那么好,很少有人能比你帅气啊,所以爸爸一定没有你长得好,但是你们说我脑袋撞伤了,所以感觉总是没有那么清楚。”她掳了飘下来的发丝,“听护士说,我只要乖乖听话吃药就能回家了,我好像回家,感觉好久没有回去了,都要忘记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你能告诉我,你还记得为什么在这里么?”

      “因为身体不好啊你们都告诉我脑袋撞伤了,医生你真奇怪,待在医院里能做什么。”她眨眨眼。这是她在医院的第七十六天。

       又过了大概有一周的时间,那道门算是真的开了,眼前出现了两个人,他们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多年不见的亲人。她知道,这就是自己的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她扑进了他们的怀抱,笑着说,“我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车子就在医院病房的楼下,这是她印象中第一次看到这个医院的全景。她坐上车,透过窗户看着阳光下的病房楼,像是在闪光,她淡淡的露出一丝笑意,右手捏起了拳头。

 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右手边的妈妈问道。

     “没事,只是有些冷。”她回答。

     “虽然有太阳,这比较还只是四月的天。”母亲拿了件格子外套披在她的肩上,“医生说你恢复的比常人要快…”

     “咳。”没说完,前头正在开车的父亲打断道。

       母亲顿时停住了话语,捏着她的右手,“是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给我做好吃的吧,医院里都是干巴巴的味道。”她看着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,拿左手抹掉。母亲看着她,竟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她转身看着窗外,那栋大楼离她越来越远。她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,当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撞伤脑袋忘记的时候,她的记忆缺失越发的清晰。

      她怎么可能会忘记,那个伤自己那么深的人,她又怎么会忘记,自己亲手推下去的人。每个晚上她都会在睡前回忆一遍,那不是在回顾自己的骄傲,而是在一边又一遍的撕扯自己的伤口,然后告诉自己,原来自己是一个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。医院里那些安定的药丸又怎么会有作用,想到自己被爱的人背叛,被亲人威胁的时候,她每天都要吞食有安定性的药丸,她的神经如果那么容易被安定药丸抚平,那么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她记得自己的初恋,那个相恋了整整五年的男人背叛了她,那天,要是她没有突然兴起要去买些鲜花用来点缀餐桌庆祝那人的生日,压根就发现那个早上出门还在深情款款要kiss,笑着说”我爱你“的人,现在被另一个女人挽着手,当街玩着拉勾勾和亲亲的戏码。生活果然不是电视剧啊,这个人生的剧本里面没有男二号出手,她只有一个人而已。唯一,只是好在那个女人不是狗血剧情里面什么闺蜜,只是一个单纯的陌生人。她开始彷徨,开始自我搜索,没有记忆地回家,大抵是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绿灯的模样。跌跌撞撞开门,钥匙竟也在门锁孔中抖动到不行。她开始查对方的QQ,微信,以及各种的账号。一切下来,她冷笑——仅仅只是好在,她从来不查对方的信息,所以他在家的电脑上的密码还是设定时候的模样。双方都是太相信对方,除了她过于自信双方的感情,还有他过于相信她对“信任感”的定义和实践。手抖着将二人的合照打碎,默念着不会放过。

     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,这五年终究是错付了,但是,好在,梦终于醒了。她没有哭没有闹,只是很冷静的将事情的真相倒在那个人面前——“我不会恨你,所以你也没有解释的必要,这是我最大的退让。”说完,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爱情,就这样断了。就算告诉自己要忘记,伤痛一直折磨着她,只有将所有的精力投放在自己的工作上,才让她感觉到没有那么窒息。

      要是那个男人没有后悔,要是他没有瞒着她设计她,那么真的会不同,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要是和如果的设想。

      她有一个迷信到极致的外祖母,外祖母有三女一子,最溺爱的儿子偏偏是连最不争气都称不上,这样的人,真的是死有余辜的人,留下一个跟他一样德行的女儿。明明是小小的年纪,却一脸的市侩样,牙尖嘴利的还耍阴招,偷钱,嫁祸人,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,而且青出于蓝的是,她还有精神分裂症。所谓是爱屋及乌的缘由,外祖母最疼这个孙女,无论怎么说都不愿意送到医院治疗。年前去给这个宝贝算命,说是有血光之灾,精神不正常也是有东西作祟——而为一的解灾方式就是寄养到有血缘关系的人家里,而各种条件最符合的人就她。而她的事业刚刚才开始,同时她的爱情也才刚刚断。悲痛的她从祖母手中收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宝贝,一个12岁的小太妹外加精神病患者。她也只有25。父母为了这件事情也是吵得不分昼夜,祖母甚至天天打电话——这是神的旨意,你要是不养这个孩子,你会被诅咒的,你会被诅咒永远都得不到爱。

       她的精神天天都在被这几句诅咒折磨,真的很灵验,她不是失去了最爱的人么,既然是这样,她又何必要养这么一个精神病,她开始接触些轻度的安定片。在连着接了两个半月的电话后,她对着电话吼道:“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的母亲,你从来都在我的父母直接制造阻碍,你对我们家做的永远只有伤害!要我养一个神经病,我会成为下一个!你尽管诅咒我,我跟那个神经病毫无关系!”

       那天之后,母亲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种怨恨。

       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年,突然有一天,那个男人出现在了她家的门口,各种的忏悔。终于像是了解到自己的好。后来才知道,原来是那个女人红杏出墙了,男人思来想去,还是原来的好。她思来想去,毕竟五年还是刻在记忆中的。知道有一天,不知道是不是就像依赖上瘾一样,他的身边总有那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,而且来来回回他总有在暗示关于外祖母的事情。刚开始她还不知道,直到有一次听到了那个男人在小区某个角落和那个老太的通话。

      “是不是只要我说服她听你养那个小孩,你就会给我你名下的那套房产加上你女儿家在西郊的那个房舍?“

       ”她每天晚上都要吃药才能睡得着,到时候放点其他的进去,疯疯癫癫了她的一切还不是你孙女的,她毕竟只是你的外孙女。“

        原本想放过彼此的她突然改变了主意。她冷笑,爱原来就是这样的,抽屉里的安定片又开始少了…

  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外祖母的宝贝孙女夜里突然发疯跳进河里就没有再上来。救人的帮忙的人不少,但是,人救上岸的时候还是断了气。灵堂里,她的母亲被外祖母赶了出来,当众扇了母亲一巴掌。“要不是你女儿不按照神的旨意做,我的孙女也不会死,我没有你这个女儿,你滚!”这是外祖母扇母亲出来时候说的话。母亲回家之后一气之下吞了大半瓶的安眠药,幸好发现的及时。

      母亲从医院休养回来之后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满怨恨。是啊,毕竟死去的人也是她嫡亲的侄女。

      她开始自己在外头租房子,不想回家,天天都有大把的头发掉下来。这时候他又回来了,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。她冷笑,“那我们结婚吧。”男人惊讶,自己来来回回的出轨,真有这样愚蠢的女人一直在原地等他回去。男人心里盘算着自己结婚后的出轨计划,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任自己牵着鼻子走的。

      就在他们举办婚礼的那天中午,有一个脸色憔悴的老妇人冲进礼堂,在众人面前诅咒——“你这个自私恶毒亵渎神灵的人,你是不会得到爱的,你会被诅咒的,跟你结婚的人不得好死!”那就是她的外祖母,据说那栋老房子里现在全是神符。

      她的脸上全是惊恐,一如就是第二天再床上看到新郎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她被诅咒了。

      调查结果就是中毒,胃里面有毒鼠强。根据物证人证,那个出现在婚礼现场的老妇人自然成了嫌疑人。她在警察之前到了老屋,看着外祖母,还有她手上的一杯水,她笑了,笑的花枝乱颤:“外祖母,这个里面也有毒老鼠的药吧。”听着她讲,外祖母原本满脸报复的快感一点一点的消逝。

     “我知道是你下的毒,新房里有你身上那么浓的香烛味道还有那几个小脚印,酒杯边上不是还有你不小心洒在外头的药么。我还帮了你一把,把那些药给擦掉了,但是外祖母不知道有指纹这回事吧,这个我不想帮你擦。哈哈哈哈….”她的声音不大,而且凑近耳边说的。

     “他,他不是,所以你才原谅他要结婚么?”外祖母的脚有些抖,“他不是你爱的要死要活的人么。”

     “哈哈哈,那么一个恶心的人,要不是你要诅咒我,我还懒得跟他结婚。”她笑道,“外祖母,这真是你这一生做的最爱我的事情啊。”

     “你,你…”老人往后退了几步,一个不稳退到了楼梯口来。

      ”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孙女,怎么还不选择这个时候过去陪着她,她在下面好冷好冷。“她往前走了一步,喝了一口杯中的水,然后拿着杯子将外祖母逼到那个有糯米的角落,然后狠狠一推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重重地坠物声音,她幽幽看着木质的楼梯”这就算是我送你去,相信你会很开心见到你的孙女,还有那个要帮你的蠢货。”

       她笑着“对了,这也算是还了你当年的恩情。”

     她笑着,耳边传来了警车的鸣叫。手上的杯子,她笑笑,有吞了一口下去,也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对,她在赌,赌自己有没有运气撑到被送到医院。只要安全到达医院,她就是一个被亲外祖母伤害并要毒死的可怜女人,她失去了爱的人,还差点失去性命。她醒来后精神接受不了那么深的伤害,于是要送要特别的医院静养。

      现在,她健康出来。家里涌满了来慰问的人。坐在沙发上,只是笑眯眯的问道:“我没有得那么严重的病,你们不要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  又到了秋叶满地的日子,她的生日到了。家里除了家人,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,手上捧着一束鲜花,温柔将她额间的碎发抚到耳后,看起来面部的表情可比在医院时候丰富许多。看起来果真比她爸爸长得要帅气很多。

  

  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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